社論-讓扁保外就醫,跨出和解第一步

如果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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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選舉是民主國家權力的正當性基礎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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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那麼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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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在九合一潰敗後的國民黨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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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可說是處在權力正當性的廢墟之中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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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於是,民進黨挾著大勝利者的姿態,一波波的對馬政府進行「權力逼宮」,陳水扁前總統保外就醫問題也再度成為浪頭上的話題。民進黨縣市長當選人賴清德、鄭文燦、林聰賢、涂醒哲、林智堅、台北市長當選人柯文哲、前副總統呂秀蓮、主席蔡英文,甚至國民黨籍的台北市長郝龍斌等人,均呼籲讓陳水扁保外就醫。本報於今年4月的社論即呼籲馬總統讓陳水扁保外就醫。現在願以這個問題,再為馬總統剖陳。這要先從馬總統的個性談起。基本上,陳水扁的監禁問題,涉及政治判斷與專業判斷兩個層次。外界許多人認為是馬總統堅持不讓陳水扁保外醫治,這是從「政治判斷」面猜測馬總統的動機。認為馬總統擔心讓陳水扁離開監所,會讓深藍支持者加速眾叛,會讓已然低迷的民調再受重挫,才不肯放扁。然而,如果馬總統那麼在乎民調,也就不會強推許多讓他民調一再腰斬的「改革」。因此,這種「民調動機論」的分析理路,未必符合馬總統的性格傾向。我們不妨換一個分析理路,在陳水扁保外醫治問題上,也許馬總統不是因為下了「政治判斷」而不讓陳水扁保外醫治,而是馬總統不肯下「政治判斷」,所以陳水扁無法保外醫治。馬總統顯然認為,這是權責部會基於法律要件與醫療專業所應做的專業判斷,政治不應在其中扮演角色。不管這是馬總統的「法治信仰」,所以他不願干涉,或者是他不想讓自己揹上「干涉司法」的十字架而怯於干涉,總之,在他的心中,顯然「專業判斷」構成了他的「紅區」,也因此,不管是權力逼宮或是循循善誘,馬總統依然不為所動。只有認知馬總統性格的特質,才能對是否讓陳水扁保外醫治問題,產生有實質意義的討論。這又可以分幾個層次。首先,能將「保外醫治」視為非政治的純專業判斷嗎?陳水扁之罪已經司法定讞,也已入監服刑6年,不管在社會公評上或司法判斷上,陳水扁有罪有過、對不起國家社會已無庸置疑;然而,不可否認的,陳水扁曾為國家元首,其在身體不佳的狀況下長期繫獄,其牽動的是社會和諧的人民情感,堅持在這個問題上「去政治」,有時在結果面只會強化這個問題的政治性。簡言之,即便馬總統尊重專業拒為政治判斷,這不做政治判斷的判斷,也無可避免的帶有政治判斷的效果。而這又可以延伸為另一個問題,那就是,在陳水扁保外醫治的問題上,馬總統不做政治判斷,是否等於權責部會也同樣不做政治判斷?身為行政團隊的法務部,中間有沒有揣摩上意的政治判斷在其中呢?比方說,不只許多醫界人士已多次出示醫療論據,試圖證明陳水扁符合保外醫治的條件,去年陳水扁住進台北榮總後,其北榮的主治醫師周元華作證表示:病人住院中,目前持續口吃、手抖,且有殘餘的憂鬱、焦慮、失眠等症狀,夜間亦有尿失禁症狀,腦部影像檢查發現輕微腦部萎縮,宜居家療養,定期返診接受後續治療。法務部為何不採主治醫師的判斷,而採取不利於陳水扁的判斷?這不是懷疑法務部的判斷,只是要說明,不管法務部判斷是否專業,都已處於信者恆信的迷霧中。再者,就算保外醫治的問題上,馬總統「尊重專業」不願為「政治判斷」,希望讓「專業歸專業」也無不可,但若然,那另一個「純政治判斷」的範疇,馬總統也就難以迴避,亦即特赦陳水扁的可能性。這部分,將純粹是馬總統的政治擔當,而不再有所謂政治干涉專業的顧慮。當然,特赦陳水扁的政治判斷,帶來的政治後座力也比保外醫治更大,這中間馬總統必須慎審評估。不論是保外醫治或是特赦扁,我們知道馬總統想要尊重專業,但「陳水扁」還要不要繼續繫獄,牽動的是藍綠和解與否的敏感神經,身為國家元首,馬總統無法避開一個關鍵之問:是不是讓陳水扁的保外醫治或特赦問題,成為藍綠和解敲門磚?不管馬總統想不想做政治判斷,陳水扁3個字就是政治判斷,面對選後新情勢,我們期望馬總統與法務部作出政治判斷。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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